嫁接三：戏剧与游客

    【一位杭州人的乌镇戏剧节四日游】

    杭州游客王海蓉，工作不到一年，听到乌镇戏剧节的消息就想，“这回就当看戏顺带旅游！”为此她早在3月就开始做攻略：6部中外大戏最吸引人，但成百上千元的票价让人却步。同行的朋友说得有道理，“有名的大戏以后有机会看，但那些没成名的‘青年竞演’单元的戏错过了这次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关键是，青年竞演的戏可以通过网上预约免费看，通过一番“拼杀”，王海蓉在网上成功预订了“青年竞演”单元的全部12部戏，又预订了“小镇对话”单元部分的大师讲座，这回可不仅可以看戏看过瘾，还可以和明星“亲密接触”，只要买一张150元的景区门票，看戏全免费！

    5月13日，戏剧节第四天，王海蓉来到了乌镇，戏剧节的元素随处可见，剧场有戏、街头有戏、水边有戏……

    王海蓉特别喜欢水剧场，在那里看北京青年导演赵淼的《水生》，演员们在大太阳底下演，观众也坐在大太阳底下看，都不顾烈日曝晒。这部戏去年来过杭州，这回只是乌镇戏剧节500多个嘉年华节目的其中之一。讲聊斋的《水生》在水边演，给人的感觉更好。当一阵晚风徐徐吹过时，“我真要被那种如梦如戏的感觉所迷醉”。

    嘉年华节目多得让人目不暇接，有游街表演、肢体艺术、环境艺术等。逛累的王海蓉坐在路边休息，突然发现身边就是一位演员，他把身子一点点伸进一个冰柜般的箱子，直到伸进了大半个身子，这过程看上去很吃力。等表演者出来后，路过的一位老外游客很好奇，似乎不知道这是在表演——奇怪着这个箱子里是不是有啥宝贝？于是也把身子伸了进去，一旁围观者都偷着笑个不停。还有几位环境艺术表演者，一位男演员拉着一只垃圾箱走来走去，一位女演员抱着一盆绿色植物，突然男演员面露凶相地说“所有人都散开”，听了这句话后，观众不知是演员在说台词还是真的让游客们散开。这些或许就是乌镇戏剧节的特色，演员与观众的角色往往这样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这一天，是12部青年竞演作品第二轮演出，从下午到晚上一口气可以看6场，每场约30分钟，两场之间休息15分钟，那时候只见工作人员上台“噼里啪啦”一阵忙活，但忙而不乱，他们说话都带台湾味儿，让人对台湾戏剧工作者的职业水准不由称赞。

    乌镇的四日游中，王海蓉总是背着一只重重的包，里面有照相机、摄像机、笔记本、水瓶等，在乌镇的西栅大街来来回回每天走十几趟，尤其是下午到傍晚不断地赶戏，不断地看戏。而晚上往往是悠闲的，“那时乌镇该亮的灯都亮着，该行的船都行着；该开的店也都还开着，”那个时候她总会想起黄磊的话“白天睡个懒觉，起来去听个讲座，晚上看戏剧演出，散场后还可以再喝个小酒。”这样乌托邦式的生活状态，正是乌镇戏剧节最初的构想。